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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 沈才华惊讶的望着瞎眼老头,诧异的说道:“老爷爷,你想捉‘灵哥’?”

 “嘿嘿,贫道已经捉了‘灵姐’,自然还要抓‘灵哥’了,成就它们秦晋之好,郎才女貌,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呢。”瞎眼老头诡异的笑了。

 沈才华眨了眨眼睛,问道:“它们会生小孩儿么?”

 “拿来,”老头突然手臂暴涨,攫去了才华手里剩余的熏兔,然后回答道“当然,它俩的孩子才是贫道真正想要的东西。”

 “灵姐在哪儿?”沈才华歪着脑袋打量着老人。

 瞎眼老头一面啃着兔子,一边拍了拍自己的‮部腹‬说道:“喏,在贫道肚子里呢。”

 沈才华愣了,思忖半晌,遂小心翼翼的走近两步,盯着老头的肚子,轻声发问道:“灵姐,灵姐,你听到么?”

 “嘻嘻…找我干嘛?”瞎眼老头的‮部腹‬果真发出声音来,音质清越,像个小姑娘。

 沈才华大喜,忙道:“灵姐姐,你能预测到丢失的小孩么?”

 “嘻嘻,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?”灵姐回答道。

 “我是…”沈才华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。

 “他叫朱小小,我叫嘟嘟。”机警的嘟嘟赶紧抢过话头,江湖险恶,绝不可轻易说出自己的‮实真‬姓名。

 聪明伶俐的小才华立刻明白了嘟嘟的意思,于是接口过来说道:“我是朱小小,想寻找一个失踪了六年的女婴,灵姐姐,你能帮我么?”

 “现在拐卖婴儿的事多的是呢,嗯,她叫什么?”灵姐问道。

 “墨墨。”沈才华告诉灵姐道。

 瞎眼老头只顾享用美餐,不住的啧啧咂嘴:“好吃极了,朱小小,你这位会飞的朋友从哪儿弄来的?”

 “湖口县城南门食摊上。”嘟嘟回答。

 “哦,原来是偷来的呀,也好,也好。”老头満嘴油腻腻的嘟囔道。

 就在这时,江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喊叫声。月光下,一个身材清癯、身穿黑衣的老者冲出了屋子,似乎在追赶着什么,一路朝这边跑来。

 “好,枫子鬼终于逃出来了,贫道守株待兔没有白等。”瞎眼老头嘿嘿冷笑着站起身来。

 月如水,一个小小的黑点在地上蹦蹦跳跳的过来了,待到近前,可以清楚看见那两寸多长的小人穿着鲜的红衣,脚上是一双绿鞋,没有手臂,但却跑得飞快。

 沈才华和嘟嘟瞪大了眼睛,惊奇的望着。

 小人身后追赶着的黑衣老者“嗖”的一下子窜起老高,衣袂飒飒的凌空扑下,一只筋骨嶙峋的大手如闪电般的攫下…

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瞎眼算命老头骤然间出手了。

 沈才华眼瞅着一只小草蓝悄无声息的贴地旋转着飞了出去,抢在黑衣老者的龙爪掌按在小人身上之前,蒙头扣住了它并继续旋转着带了回来,最后落在了老樟树下。

 黑衣老者大惊,站稳脚跟后目光盯在了瞎眼老头的身上。

 “道友,为何拦我之物?”黑衣老者语气淡定,脸上仍旧挂着微笑。

 “山川怪,乃大自然所赐,怎么就成了阁下的东西?”瞎眼老头冷漠的回答道。

 “这…”黑衣老者点了点头,说道“贫道是‮国中‬社会科学院研究员,山西介休大罗宮住持费子云,请问道友是…”

 瞎眼老头嘿嘿一笑,道:“贫道不过是个瞎算命的,云游到此间,名不值一提。”

 “既然真人不相,那休怪贫道不客气了。”费道长话未落音,一记震卦青龙探爪直奔瞎眼老头的下部抓去。

 “太极走正,形意走反,八卦走偏,费道长,你这游身八卦掌走的也太偏了点吧?”瞎眼老头仿佛能视物般,一语道破费道长的武功路数,同时双臂一振回抱,身上的衣襟鼓起,如气囊般。

 费道长手掌如中败革“嘭”的声响,感觉有一堵气墙挡在了前面,竟将自己所发出的內力悉数反弹了回来,不觉脸色大变,心道,不好,此人功力竟然如此浑厚,自己绝非是他的对手。

 “哈哈,”费道长撤回手掌,表情郑重的说道“道友,你可能还不知道,这‘灵哥’乃是一项‮家国‬研究项目的重要标本,涉及到国防机密,抢夺它就等于是现行反革命,成为‮家国‬的敌人,如你马上还给贫道,贫道既往不咎,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
 瞎眼算命老头鄙夷的说道:“庇话,‮家国‬机密?唬鬼么?”

 趁着两个老头打嘴架的空档,沈才华悄悄地匍匐在了地上,轻轻的掀起了小草篮子,看见了扣在里面垂头丧气的“灵哥”

 “灵哥,灵哥,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?”沈才华悄声的对小人说道。

 小人张开了嘴巴,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,它遗憾的摇了‮头摇‬,表示爱莫能助。

 瞎眼老头鼻子“哼”了一声,说道:“枫子鬼只有钻进人的肚子里才能够讲话。”

 远处的‮察警‬们看到这边有情况,便纷纷的跑了过来,有的手中还握着手

 “费道长,恕不奉陪了。”瞎眼老头弯抓起小草篮子,带着灵哥身子一纵,几个起落便迅速的消失在了漆黑的树林里。

 费道长急得直跺脚,无奈技不如人,只得眼睁睁看着马上就要到手的猎物被这神秘人劫走了。

 “才华,嘟嘟先,先去盯着那个瞎眼老头,你…你在这儿先,先吃点兔…兔子。”嘟嘟将熏兔扔给了沈才华,拍打着翅膀飞上了夜空,朝着树林上空追踪而去。

 “喂,你这孩子,一定是那家伙的同谋,走,跟贫道回到屋子里面去说清楚。”费道长一把揪住了沈才华,拎着他的脖领子往屋子那边走去。

 屋子里热辣之气扑面而来,专家们个个赤着‮体下‬,浑身热汗淋漓,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浓烈的污浊臊臭味儿,如同猪圈一般。

 于老仍在大口大口的饮着热辣椒水,脸色紫红,口中呼呼的气,嘴尽管已经辣起了一串串的小水泡,口里还在不停地叨咕着:“当年国民反动派就是这样给我们革命志士灌辣椒水的,没什么,我能坚持住的。”

 县长光着庇股坐在板凳上,汗浃背,手里也端着一碗辣椒水在喝,发间蒸腾着热气,而那位‮府政‬秘书则半跪在地上,一只手用力的拽着县长的茎‮皮包‬,另一只手则捏着生姜和大蒜头,一丝不苟的在为其涂抹着,县长的嗓子眼儿里不时的发出“哦哦…喔…”的叫声。

 其余的专家们也都是手持大蒜头在‮体下‬部不停地揩涂擦拭着,叫声各异。

 沈才华吃惊的望着他们,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。

 “费,费道长,你怎么没事儿呢?”中年学者痛苦的问刚进门的费子云。

 费道长脸上浮起了微笑,道:“贫道功力深厚,自然不怕这些鬼把戏。”

 “你去追‘灵哥’,抓到了么?”那人继续问道。

 费道长脸色有些尴尬,叹了口气,道:“给跑掉了。”

 “县长,您的家伙行啦!”‮府政‬秘书突然‮奋兴‬的大声叫道。

 众人急视之,发现县长的茎颜色暴得紫红,已经全然起了…

 成功了,专家们大受鼓舞,遂更加用力的擦拭了,肚子里咕噜噜的直响,庇声连连,裹挟着一丝鱼腥气。

 沈才华噤了噤鼻子,感觉味道实在是难闻,遂仰脸对费道长说道:“好臭,我们还是出去吧。”

 费道长也感到屋內酸臭难耐,于是拎着沈才华的后衣领来到了后院。

 深夜的扬子江边,一轮明月高悬,凉风习习,舂寒料峭。

 “说吧,孩子,那个瞎眼老头是你的什么人?”费道长平静的问道。

 “我不认得。”沈才华如实回答道。

 “撒谎,你要是不说,贫道可就不客气了。”费道长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。

 沈才华紧闭着小嘴,一声不吭。

 “哼,还犟的…”费道长手掌搭在了孩子的臋部上,两指尖弯曲,手腕一翻,掐在了小才华的‮腿大‬里侧,然后逐渐的用力。这是乡下悍妇制服小孩子的惯用伎俩,‮腿大‬內侧神经丰富,掐之最为痛楚。

 沈才华牙齿咬着下,強忍着疼痛,鼻头沁出了汗珠。

 “还嘴硬么?那老家伙究竟是谁?他要‘灵哥’干什么?”费道长手上继续用力,脸上不住的狞笑着。

 “哇…”的一声,沈才华最终忍受不住了,遂放声大哭起来。 Mg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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